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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2 2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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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C新闻:年4月22日,在纽约皇后区的一家疗养院里,一名老年患者被送上救护车。

作者:小D,在中国疾控中心从事消毒与传染病防控、消毒与感染控制相关工作和科研15年,目前在美国留学,因疫情原因滞留美国。

导读:

美国6月6日疫情

截止到6月6月,根据《纽约时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美国CDC统计数据[1-3],美国COVID-19总病例万+,总死亡病例10.9万+,均占全球的28%左右;每日新增病例5日平均约2万例,每日新增死亡5日平均约例,均约占全球的20%;预计在下周,美国总病例将达到或超过万,总死亡病例将超过11万。

美国自COVID-19暴发流行以来,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一直是疫情的重灾区,其相关死亡已超4万例,超过全美总死亡病例的40%。本文对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COVID-19流行情况和原因进行了分析。

01养老院等长期护理机构COVID-19相关死亡超全美国总死亡病例的40%。

6月6日,《纽约时报》统计结果显示,全美有多家养老院和其他长期护理机构报告COVID-19确诊病例。在这些机构中,超过23.3万名老年居民和工作人员感染了病毒,超过4.4万人死亡。这意味着,全美国超过40%的死亡与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有关,并且在这些机构一旦感染病毒,约有20%的患者将死亡。

6月4日,美国Medicare和Medicaid服务中心也公布了美国CDC的监测数据[4,18],约2.6万名疗养院(nursinghome)居民死于COVID-19,但此监测数据仅覆盖了80%的疗养院,且不包括养老院(assistedlivingfacilities)。

在5月11日,《纽约时报》[5]专门报道了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COVID-19感染和死亡情况,当时病例数占11%的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死亡总数却占了全美总死亡病例的35%,有10个州的死亡数占该州总死亡病例的50%以上,甚至有些州的死亡数超过该州的80%。

以上结果提示,经过近一个月,目前美国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的流行情况仍然未见明显缓解,疾病传播仍然没有完全阻断。

来源纽约时报来源纽约时报

以上是小D截取的病例数超过例的州数据。《纽约时报》根据各州及相关机构官方数据整理的长期护理机构病例数和病亡数据。这家媒体强调,此为不完全统计,实际病亡病例数或更高。

据文献报道,老年人和有潜在健康问题的人最容易因感染Covid-19而死亡,因此在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疫情的后果尤其具有破坏性。5月13日,在世界卫生组织的例行发布会上,世卫组织卫生紧急项目负责人迈克尔·瑞安表示,发生这样的情况是不幸的悲剧。

世卫组织迈克尔瑞安

而美国人民大众也对持续恶化的养老院感染和死亡情况异常愤怒。

某美国老年网上论坛截图

02为什么美国养老院等长期护理机构COVID-19流行这么严重

自从2月28日美国华盛顿州首次暴发养老院聚集性疫情以来[6],虽然美国CDC和美国MedicareMedicaid服务中心等采取了许多措施,但美国的养老院等长期护理机构为什么会持续暴发聚集性疫情?

1.与美国养老等长期护理机构的特点有关。

首先,我们来了解一下美国的养老等长期护理机构[7-9]。

美国的养老院

美国有一句很好玩的谚语:对你的孩子好一些,他们将决定你去哪家养老院(Benicetoyourkids.Theywillchooseyournursinghome)。

美国的养老模式与中国完全不同,美国人从小就比较独立,成年之后一般会自己居住,上学、选职业、成家等许多大事都是自己做主,退休后也是独立居住,极少和子女住在一起。如果老年人(包括少数中青年人)由于疾病或事故等原因丧失了独立生活能力的话,除非病人和家属有特别的选择能力(譬如请家庭全时特护、孩子自愿承担看护等),多数时候只好进养老院或疗养院。

大多数生活能够自理的老年人会选择独自居住,或入住老人公寓(Home),里面的老人基本生活都是自理,住的公寓套房里还有厨房,外面有公共的洗衣房)。

另外一部分有基础性疾病或需要部分照顾的老年人会选择入住养老院(AssistantLivingacility),由他人来照顾老年人的一部分生活起居,如一日三餐,打扫房间卫生,清洗衣物等。

生活不能自理或手术后患者会选择入住疗养院(NursingHome,也有翻译为养老院),这里的老年人居民大部分是生活不能自理,要依靠他人来照顾自己的所有起居。根据个案不同,联邦医疗保险(Medicare)和联邦医疗补助(Medicaid)项目会覆盖养老院和疗养院的部分费用。

不过,美国不是高福利国家,小D与社区内的一些老年人交谈后得知,大部分美国老年人是不喜欢住到养老院里的。统计,入住美国养老院每人每年大概需要缴5万美元,和美国家庭的中位收入相当。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养老院住户完全自己掏腰包。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大部分美国老人觉得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好。

我们社区就有10多个老人单独租住一个两居室,或两个老人租一个两居室,他们很多退休之前都有自己的房子(独栋别墅house),在退休之后另一半也去世了,就把房子卖掉,租房子养老,还可以省去房地产税、整理草坪等等费用。

照片为小D在美国租住的社区

照片为小D在美国居住的社区,本栋楼均为两居室(twobedroom),上下两层,里住了3位独居的老年居民。

2.为什么养老等长期护理机构疫情这么严重?

根据《纽约时报》的分析[5],在全国个县中,约有个县至少有一例与老年人长期护理机构有关的COVID-19确诊病例。为什么美国养老等长期护理机构疫情这么严重?

纽约时报,美国养老院疫情分布

首先,与COVID-19的流行病学特点有关[10-12]。

COVID-19的病毒SARS-COV-2主要通过(飞沫)密切接触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且病毒非常容易且可持续地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另外,还可能通过触摸病毒污染表面或物体,然后触摸自己的嘴巴、鼻子、或者眼睛而间接接触传播。在相对密闭的空间长时间暴露于高浓度的气溶胶,也有可能发生近距离的气溶胶传播。

不仅患者可以传播病毒,无症状感染者也可成为传染源,且在疫情发展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根据美国CDC的数据,养老院等机构居住老年人由于免疫水平较低、且多具有基础性疾病,在感染COVID-19后更易发展为重症,导致死亡。

其次,美国的养老院等长期护理机构虽然采取了限制探视的措施,但没有关闭,也无法关闭。

由于美国的国情原因,养老院等机构无法简单的采取关闭措施,许多人老年人生活在较为封闭的环境中,所以成为疫情高风险场所。

第三,工作人员存在多点就业问题,且每日往返家庭和工作场所,导致病毒蔓延。

新英格兰杂志论文

根据华盛顿金县(Kingcounty)一家养老长期护理机构的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6],截至3月18日,总共有名Covid-19确诊患者与机构A有流行病学关联,其中老年居民(人)、工作人员(50人)和访客(16人)。

50名确诊工作人员从事以下职业:物理治疗师、职业治疗师助理、言语病理学家、环境护理(家务、维护)、护士、注册护理助理、健康信息官、医生和病例管理人员。工作人员每日往返家庭和养老院,且部分工作人员在多个机构就业,由于无症状感染者传播,导致病毒蔓延扩散。

虽然发现了上述问题,截至4月16日,《西雅图时报》调查发现,华盛顿州仍有家长期护理机构的老年居民或员工感染COVID-19。

第四,对养老院等长期护理机构老年居民和工作人员全面核酸筛查较晚。

由于检测能力增长缓慢及其他各种原因,对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老年居民和工作人员进行全面核酸筛查开展较晚,没有能够及时发现无症状感染的居民和工作人员,已有效阻断机构内和机构间疫情的进一步蔓延。

据NBC报道[13],5月初,在全美面临解除“居家令”的时候,联邦政府曾雄心壮志的要求,在两周内对全国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居民和工作人员开展全面核酸检测。随后大部分州开始强制要求核酸检测,但直到目前部分州仍然没有能力完全执行,如佛罗里达州至6月5日共对11.2万名养老院和长期护理机构居民和工作人员进行了检测,但仍有三分之二居民和工作人员尚未接受检测[14,15]。

NBC新闻,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助理部长

NBC新闻:年5月11日,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助理部长、COVID-19诊断检测协调员BrettGiroir在白宫玫瑰园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向媒体发表讲话。

第五,养老院等长期护理机构长期个人防护物资缺乏[16,17]。

由于全球疫情暴发,个人防护物资在全球范围内都呈紧缺状态。美国由于前期储备不足,虽然联邦政府启动了应急法案,要求部分企业转型生产,但本国生产能力不足,早期面临大规模的防护物资缺乏问题,医院缺乏个人防护物资,养老机构更难获得个人防护物资。

医院基本可维持紧缺平衡,但养老和长期护理机构仍然面临较大缺口。工作人员有时不得不佩戴布口罩开展工作。

NBC新闻,詹姆斯卡特

NBC新闻:图为詹姆斯·卡特在他芝加哥的家外,讲述了他工作的养老院的情况

03美国CDC采取的措施

ConsiderationsWhenPreparingforCOVID-19inAssistedLivingFacil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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