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性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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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7/30 20:22:00

编发:拂晓哨位(fxsw)

来源:段治国供稿

作者段治国戎装照(曾在61师团服役)

儿时轶事

(略有删节)

现如今我已迈入古稀之年,但童年、少年时的许多事并未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淹没,因为我是在跟随父母在军营长大的,所以那时的许多故事都与军营有关,今天回忆起来有些是无知调皮或好奇促成的故事,说出来让人忍俊不禁。

一、合阳二、三事

看病、立志

因父亲的部队行军打仗(剿匪)没有固定的营房居住,四岁前我一直跟随奶奶和三姑住在陕北老家。尽管父亲在部队的官做得不小,可那时没有工资,部队实行的是供给制,生活非常苦,特别是在陕北农村,更是日子过得艰辛,没有奶,全靠奶奶和三姑用面糊喂养我。由于缺乏营养,加之没有医疗条件,身体常有这样和那样的病,有了病有三个办法:一是扛,小点的毛病扛几天也就过去了。二是土法治疗,发热就睡在热炕上盖上被子发汗或是其他土办法,四岁那年刚记事。头上生疮,流脓被几个大人压在炕栏边上,用剃头刀割破挤出脓血,然后涂上旱烟锅中的烟油。三是讲迷信,奶奶和三姑在我生病时去村口送鬼叫魂,或叫来阴阳先生。胡弄一番,医院,更不知医生是怎样给人看病的。

年我四岁,父亲从西北军区临洮速成中学毕业待分配工作,回到陕北老家接我先是到兰州,住在西北军区大院,后来父亲被正式任命为陕西省合阳县兵役局政委,我们全家又搬到了陕西合阳县。到了合阳时间不长的日子我就有病了,发热咳嗽、流眼泪、打喷嚏,父母见我烧得厉害,不像是一般的感冒发热,医院看病,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有医院,医院竟然是和天主教堂在一个院子里,滑医院看病,一面有人在教堂祈祷,医院里到处飘散发出淡淡的消毒水味,我觉得特别好闻。穿着白大衣的医生护士看起来好像是军队的人一样,只不过军队的人穿着统一的黄军装,一个医生听了父亲对我病情的介绍,将一支玻璃棒放在我口里说是测体温,并一再叮咛我不能咬,而后又用一个我叫不上来名字的长木管。放在我的胸部上听了又听,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是背部。完了又让我张开嘴。用一个木头板压着舌头看了又看,那个木头板,弄得我十分恶心差点吐出来,最后又撩起衣服仔细地看了看,摸了摸,开了一张单子说是让父亲带我去查一下血,到了查血的地方(检验室)手指头上被扎了一针,挤出少许的血,前后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医生诊断,我得的是一种当时非常可怕的传染病“麻疹”,而麻疹这种传染病在疫苗没有问世前几乎没有人能幸免。

医生对父亲说我的体质差、瘦弱容易有合并症发生,特别容易有肺炎发生可以住院治疗,也可以带点药回家治疗。要吃点容易消化的食物,不能外出,小心受风寒等等注意事项,由于父母忙,我就回家治疗了,用现在的话说叫居家隔离了。妹妹承担了我的看护任务,监视我喝水、吃药,不让我出房门,如果要上厕所大便,妹妹就用一件衣服包住我的头,拉着我的手送我去厕所,小便就在家里,妹妹去倒尿盆。

看病时,那淡淡奇特的消毒水味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那些穿着白大衣工作的医生护理人员形象,每天在我脑海里无数次的出现。医院对我来讲是那么神秘的,为什么能把有病的人治疗好?却成了那时我最想弄清楚的问题,也正是这次生病、看病,让一个仅有四岁的乳臭未干的我立下了长大一定要当个医生的志愿。为了实现这个志愿,后来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放弃了无数次可能比当医生会更好的工作。正是这次看病许多年后,我由一个住院医师走到了主任医师、教授。

伙伴

年,合阳县一无工业,二无先进的农业。人民生活还非常艰辛。所有的党政军机关办公用房大都是旧中国留下破房烂院,到处是残垣断壁,而且用房特别紧张,许多机关挤在一起办公。由于没有专门的办公地方,兵役局一开始和县印刷厂挤在一个大杂院内,没有武器库、没有宿舍,干部们的办公室都兼宿舍用。不要说汽车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印刷机的轰鸣声常常影响兵役局的工作和休息。(大约年盖了新的兵役局院后搬出印刷厂)随军的家属们住在县西北角叫一个张家巷的村里,有一院没收的地主院落,院内有十来间大小不一的房子,所有家属共用一个大房子作厨房砌锅垒灶做饭,其实兵役局虽然都是干部,但真正按照条令能随军带家属的并不多,也就三、五户。多是临时来队住一段时间就走了,再后来又有了新的规定兵役局只有父亲一人能带家属,院里只有我们一家人了。

张家巷虽然和县城连成一片,但还是农村。我们住的院里没有孩子只能去和村里的孩子玩耍,他们都讲的是地道的合阳话,而我讲的是陕北口音的家乡话,他们听不懂,我也听不懂他们讲的话。村里领头的一个男生是个胖子,说我是“河南人”,他们觉得只要不是说合阳话的人,都是从河南逃荒来的,所以就欺负我和妹妹。他们人多,又抱团在领头胖娃身边,我奈何不了他们,特别是他们看我年龄小,身体瘦弱个子小,没有力气,而妹妹比我小一岁更不敢招惹他们,他们看我们兄妹胆小怕他们,他们更加得意,常常把我和妹妹堵在路上欺负我们。村口有一个醋房,奶奶和妈妈常让我去那买醋,路上他们常常堵住我把装醋的瓶子抢过去一人一口,喝过大半瓶,害得我受奶奶、妈妈的责备,以为是我喝了,或是不小心倒了。他们玩游戏也不让我和妹妹参加。在村边的苜蓿地里追野兔子,他们叫上我却故意把我引到坟地里,然后他们跑了丢下我一个人。合阳县南北各有一个涝池,张家巷村靠近北面涝池,他们知道我不会游泳,却非要拉我下水,弄得我衣服裤子湿透了,还骂我胆小鬼,种种欺负我和妹妹的事儿都让我憋在心里,我发誓等我长大了,有力量了,好好揍他们一顿。

但事情来得特别突然,特别快,特别出乎意料。还没等我长大也没有等我有力气就来了。那是一天中午,那时的农村一般是吃两顿饭,中午是不吃饭的,不上学的孩子们都在村里玩。因为父亲要上班,我们吃三顿饭,中午吃完饭我也溜达出门,看见领头的胖娃带着他那几个虾兵蟹将把一把凳子放到地上,用一块脏毛巾当幕布,演唱秦腔,听不懂他们唱什么,我凑到跟前领头的胖娃正扯着嗓子手舞足蹈地演唱,旁边几个人用布做的人表演,看见我挤进来,领头的胖娃骂我“河南旦”干啥里,滚,你听得懂吗?说话间挥拳打了我一下,其他人也起哄,大声叫喊“河南旦,推车车,勾子一拧三节节”看着他们得意的笑脸,我势单力薄,打不过他们扭头走了。回到家里闷闷不乐坐在院子里想着“报仇”的事儿。妹妹见我吃亏回来还安慰我,“别理他们,等咱们长大了再打他们报仇”,但我心里却过不去,一心想着报复的办法,突然间,我看见门边立着根竹板,约有二、三寸宽,二尺长,我立刻拿起竹板去找胖娃“报仇”。巧了,刚迈出院子大门就看见胖娃一伙五、六个人朝我这边走过来,有说有笑,我想可能是讥笑我胆小,我立刻藏在大门口,待他们一伙从门口过时,我几步冲出去,说时迟那时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竹板朝胖娃头上砍去,没想到竹板像一把锋利的刀剑将胖娃头上砍破,血哗哗的流了下来,包括胖娃在内的所有人被我的突然袭击吓蒙了。一时间大家不知所措,我看见胖娃脑袋上流出血也吓得够呛,但我还是强装镇静说“我不是河南旦,我是陕北人,谁让你们打我”,约莫半分钟有人清醒了过来说:“找他爸、妈去”,于是一伙人又拉胖娃进了家属院,妈妈不在家,奶奶听说是我把人家头打破了,赶紧抓了一把白面给捂到胖娃头上,在人们的慌乱中,我见形势不妙,逃出院子。去了城边的麦子里,胡乱转了一天,不敢回家。天快黑了,我饿得也不行了,终于坚持不住了,只好冒着被爸妈打一顿的危险,回到家里。院子里,家里安静的出奇,妈妈去扫盲班上课了,爸爸没有回来,只有奶奶和妹妹焦急的等我,后来才知道许多人都出去找我,怕我有什么闪失。见我平安回家,奶奶赶紧给我把坐在锅里的饭端给我,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奶奶告诉我,我逃跑后,爸妈医院,包扎了伤口。还给人家买了点心。胖娃家长也没有说什么,爸妈也没有再提这件事,由于我打破了胖娃的头,成了张家巷的“名人”“厉害人”“歪人”,胖娃一伙再也不敢欺负我和妹妹了。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胖娃偷着带我和妹妹看他家养的蚕,我第一次见到农民是怎样大规模养蚕的,胖娃家后院有一棵杏树,麦子熟了的时候,杏子也黄了,胖娃让我和妹妹去他家后院摘杏子,从那以后他们也不再叫我河南旦了,胖娃一伙,终于弄清我的口音是陕北话。而且知道了我的父亲是县里一个“大官”,再往后我们又成了合阳县第一完小的同班同学。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去合阳张家巷再次见胖娃时,胖娃已不再胖了,摸着当年留下的伤疤大家笑谈儿时的乐趣。胖娃说:“治国你一竹板把我打怕了,张家巷的娃们都怕了”,背地里大家说:“不敢再惹河南旦了”,后来又变成陕北“愣娃”了,那家伙是个“土匪”。当年胖娃的几个手下,听说我来了,陆续赶了过来说起儿时满地追野兔,涝池洗澡,偷吃生产队地里毛豆和胖娃打架是那么开心,那么亲切,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只是儿时的伙伴再次见面时,已是白发悄悄爬上了头,张家巷已不是儿时破烂不堪的农家小村,合阳也早已不是贫穷落后、无电无水无路的儿时合阳,旧貌换新颜,相信等我再次来黄河西边上的合阳时,古城一定变得更美好。

上学、银元、古墓、大刀、劳动

年秋,我上了合阳县第一完小,入学的程序虽简单,却有难度。首先是对一般知识的考试,报名时老师会让你说出自己几岁,父亲、母亲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家中有几口人等问题,尔后是语文、算术的简单考试,语文是自己写、认出二十个汉字,算术是有一百根小木棒,你得数清楚。这些,对于我和妹妹都不难,因为在上学前父亲有时间抽空就教我和妹妹认识字,加上兵役局有一间图书室我和妹妹看完了我们能够看懂的一切书,也学会了三位数内的加减。父亲参加革命前没上过学,所以对教授我们兄妹学文化知识非常重视认真,故而上学考试非常顺利,况且妹妹“毕业于”合阳县幼儿园大班,也算是有知识的人了。

开学前妈妈给我买了一个用线编织的书包,结实耐用,用家里的花布头为妹妹拼接做了一个书包,妹妹特别不高兴,认为我的书包好看,她的书包土气。嘴撅脸掉特别不高兴,妈妈哄妹妹说你看你扎小辫儿用的是红色的绸带,那可贵了,还有你的花裙。哥哥都没有,再说哥哥上学保护着你,像解友给爸爸当通讯员、警卫员一样,别的小同学就不敢欺负你了,妹妹毕竟小,听了妈妈的话,也就不再纠缠书包的问题了。我也真的像妹妹的保护神一样,在学校处处护着妹妹,也真的没有同学欺负妹妹了。

开学的那天,我拉妹妹走进学校的大门在一个年级班上课,学校的一切对我们都是那样新奇。许多东西也是第一次见到,课余时间,高年级的同学在操场做田竞运动及各项活动,体育老师的发令枪和兵役局魏局长叔叔的左轮手枪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发射子弹,只能冒一出股烟,还有单杠、三羊、木马、跳高跳远的沙坑,大胆的男生、女生把秋千荡到了天上,还有篮球、乒乓球。天哪,总之许许多多我在外面不曾见过的东西学校都有,我和妹妹虽然是“大地方”(兰州市西北军区大院)来的可还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几天几夜都兴奋的睡不着觉。怪不得父母亲要让我们上学,原来学校是这么好玩的地方。

小学一年级第一学期的课,只有语文、算术,体育、美术、音乐,每天只上六节课,这些课我最怕的就是美术课,这方面,我天生愚笨不开窍,什么也画不好,从小到大连个茶壶都画不好,做手工也是笨手笨脚,总是不及格……唉,我天生不是当艺术家的料。越是这样,我越对美术课没有兴趣,其他课都门门好。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白天处处是红旗招展,到处是热火朝天的建设社会主义工地,建工厂、建学校、建医院、盖高楼大厦,办高级农业合作社,晚上人们忙着上扫盲班、学文化、开会讨论怎样走社会主义,所以学校也不是单纯上课。反右,街道、机关学校里贴了许多大字报,叫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由于才上小学识字不多,搞不懂大字报都写了些什么,听高年级同学说有给校长的大字报,好像还提到我们班主任陈巧花老师,总之一切来得太快太多,我的小脑袋装不了那么多,也不想搞懂那些。但有一天听说有人也给父亲写了大字报(父亲是县兵役局政委、县常委)说父亲对待同志冷若冰霜,脸上从无笑容。”妈妈不让我们打听,我真想给父亲写大字报的人一脚,认为他根本不了解我的父亲,哼,走着瞧。诶,总之政治上的事搞不懂。

我们除了上课,还有许多事要干,参加农业社的劳动是一项非常主要的社会活动和学校对学生热爱劳动的实际教育。那年全国农业大丰收,秋天地里金黄的是谷子、糜子、玉米、白色是棉花的海洋,还有芝麻及我叫不上名字的秋庄稼成熟了,大人,小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丰收了人手不够,又没有机械,又不能眼睁睁让粮食棉花烂在地里,所有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全部支援秋收,下地干活,叫龙口夺食。田间地头,红旗飞扬,歌声嘹亮。车拉人背将收割的庄稼送上场,摘下来的棉花堆得像山一样,农民看到了集体的力量,看到了在共产党领导下走社会主义道路优越性,鼓足干劲、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是当时最鼓舞人心的口号、行动的指南。农民将头遍棉花摘完。棉桃上还残留着不少的棉花,就是我们小学生的任务了,自带干粮和腾空的书包,按照指定的区域拾棉花。同学们从地头排成一行逐步向前,摘除棉桃中残留的棉花,一开始劲头十足、大家有说有笑还有人唱起了刚刚学会的少儿歌曲,“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着我们,我们像小鸟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鲜艳的红旗,美丽的衣裳”.......情绪高涨,摘花的速度也非常快,地头堆放的棉花渐渐成了一个小山包,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首先是秋老虎的太阳晒得人没有了精神,密不透风的棉花地里更是热,口干、口渴可没有水,农民伯伯送了一桶小米米汤,班主任老师命令大家不让喝,说是义务劳动不能吃农民伯伯的东西。再说大家没准备什么东西没办法从桶里舀出米汤来。其次是棉花地里蚊虫特别多,咬的同学们身上,胳膊上到处都是包痒的难受。第三是最最关键,要命的就是成熟的棉花桃壳是非常坚硬的,桃瓣刺手,摘了不久,同学们稚嫩的手指上起了肉刺,一碰干硬的棉桃壳就是钻心的疼,同学们大多数七、八岁,在家哪干过这农活,但没有人敢吭声,可摘棉花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了,每天摘下来的是越来越少了。班主任陈巧花老师不断地从地的这头到那头催促同学们多摘、快摘,就这样在秋老虎的烈日下,我们饥渴交迫,大约摘了十多天棉花,同学们个个十指伤痕累累成了伤兵。望着农民伯伯场上晾晒的雪白的棉花,心中却喜悦不起来,手疼啊。最令人恐惧其实不是摘棉花,而是后来堆放在学校操场上如山一样的棉杆,从上面剥棉杆皮勤工俭学,剥棉秆皮已是严冬季节,不仅冷,手痛,更要命的是剥棉杆皮特别费裤子,用不了多久,每个同学的裤子叫棉杆磨破了许多洞,那时候大多数的同学只有一条裤子。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注定了要有许多磨难……

年,“反右”遍地成立高级农业合作社,有些地方成立了人民公社。公私合营对私有企业的改造,社会就是这样轰轰烈烈,走入社会主义新时代。由于成立高级社,推广农业八字宪法,深翻土地,合阳又有了惊天的发现,某日在某处。深翻土地挖出一小水缸银元,紧接着又发现一个古墓,我又一次没有上学,去体育场看了那一小缸银元,不知有多少块,反正是满满的一小缸,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听观看的大人们议论说是解放合阳时地主埋藏的,是剥削劳动人民血汗的罪证,具体是哪个地主埋藏的没有人能说清楚,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会有五、六百块银元。对于合阳渭北这样一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县当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上午看完银元下午马不停蹄赶往一另个农村,随着人流下到一座挖掘开的古墓中去,古墓是被深翻土地的农民发现的,墓口用多条宽约一尺、长约六、七尺的石条封堵着,当石条撬开后发现了古墓,没有太长的墓道,下去后有三孔青砖箍的窑洞,中间的那间稍比两边大一些,整体窑洞和我们日常住的窑洞大小一样。地面墓道口有打烂的陶器,其中可辨认的有可以装粮食的陶瓮,盛水用的陶缸残片,墓中地面均是由一尺见方的方砖铺就成,可以看到是用了石灰勾缝,做工精细,窑洞有门有窗,可惜门都被破坏,不知是早先盗墓的,还是这次发现开挖古墓的人所为,听观看人及守护现场的民兵介绍,中间窑洞是男主人。两面是妻妾。只有靠东边的窑洞中,有残留的棺木,腐朽程度非常严重,用手轻轻一捏木头就粉碎成末,其余两个窑洞并无棺木,守护古墓的民兵讲,刚开挖时中间窑洞有随葬的布匹和绸子。墓被打开后立刻碳化了。我也学着大人的样子,用手摸了摸如石头般硬的所谓布匹绸缎,整个墓中基本没有什么东西了,也许在遥远的年代被盗空了。据说古墓没有考古的价值。后来被填埋了,古墓周边什么也没有,而奇怪的是离古墓约有十米远的地方有几十颗高大苍劲的松柏树,难道松柏树下还有更大更古老的古墓吗,我想了许多年、许多年……

反正一整天因看挖出的银元、古墓,没有去上学,估计后果是严重,但童年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逃学的后果,过了不久又去看一把大刀。上学时听班里年纪稍大的同学传说由于深翻土地,某一村又挖出一把大刀,说大刀是三国时蜀国大将魏延的兵器,还说大刀足有二百多斤重,如今就放在县图书馆中,图书馆离我家十分近,就在县委院子前边,我脑子里成天想着那把二百来斤的大刀究竟是什么样?可是图书馆是周一至周六上班,周日休息,得有个借口不去上学去看大刀,于是在一天早上吃完饭,我对父母和妹妹讲肚子痛,并且弯着腰显得真的非常痛。还说一走路更痛了,父母见状让妹妹去学校给班主任请假,医院看病,医院会不会打针,真后悔编这个谎言,父亲因为忙让通讯员解友借了辆自行车带医院,经过医生再三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本来就不痛)说可能是肚子里有蛔虫回家喝点醋,我以为就完了,谁知医生拿出几根针扎在我的腿上、手上,而且不断的提插捻转(后来长大学医了,知道那是足三里和合谷穴)还问我有啥感觉?别提扎针的痛苦了,酸麻、胀痛什么滋味都有,扎得我大声喊叫,好不容易扎完针,医生嘱咐了一些什么饭前便后要洗手、要讲卫生之类的废话,还让再过几天来打虫,总之为了看大刀受了很大的“罪”,看完病回到家时间尚早,瞅了个机会一溜烟跑出兵役局院子直奔图书馆,果然看到许多在人看立在墙边的一把大刀,好大的刀呀,刀柄有碗口粗细,仅刀头有一米多长,宽度约有一尺左右,刀上有我认不得的铭文,观看的人也议论纷纷,我在想古人该有多大的力气,使用这么样一把大刀作战打仗,看来现在人就是不如古人健壮高大有力气的,我小心问周围的人是魏延的大刀吗?没有人回答我。突然间图书馆的一位工作人员看见我,大声问我为什么没有去上学,我说有病了肚子痛,那位工作人员是我常去借书看书认识的,但他却用满腹狐疑的眼光看着我说“该不是逃学了吧”,我赶紧趁人乱哄哄的逃出图书馆,一路上想着那把现代人拿不动的大刀,我要生在古代多好,我也能有一把这样的大刀,该是多么自豪、威风,其实那把大刀和三国名将魏延没有丝毫关系,而是许多年前立在一座庙里的器物,后来庙荒废了,倒塌了,一年又一年被人遗忘了,在庙里的废墟上人们耕田种地,而年深翻土地大刀又重见天日。上世纪八十年代重回合阳专门去了一趟现在叫博物馆的老图书馆询问大刀的下落,年轻的工作人员一脸茫然,都说不知道。有一位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管理工作人员告诉我大刀还在]只是放在仓库里了,看来是有很长时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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